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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聖誕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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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聖誕假期

隨著時間的過去,人們對於密室的討論不但沒有減少,反而還越演越烈。更多的信息逐漸在學校裏流傳開來,比如說,密室其實是斯萊特林在離開霍格沃茨前建造的,這也就意味著所謂的繼承人很有可能就是斯萊特林的成員。出於恐懼,許多人開始佩戴各種護身符和驅邪物,除了水晶之類比較常見的外,甚至還有散發著臭氣的洋蔥和大蒜,時間一長,連休息室中的空氣都帶著一股若隱若現的氣味,這不由得讓夏洛特回想起了曾經被奇洛教授身上的味道支配的恐懼。她實在搞不懂為什麽會有人願意把那種東西一整天帶在身上,難道不會把自己熏壞嗎?然而隨著十二月的到來,天氣已經越來越冷了,這種時候跑到外面去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為了逃避那股飄蕩在城堡各處的怪異味道,無處可去的夏洛特只能一天到晚待在自己的寢室裏。

「夏洛特——」從外面走進寢室的丹尼絲一邊脫下圍巾一邊說著「我們在門廳看到了決鬥俱樂部的海報,一起去吧?你不能老是窩在寢室裏。」

「好。我快要無聊死了。」夏洛特從帷幔中探出頭來,她剛剛正坐在床上看書「這活動是誰舉辦的?」

「不知道。我猜可能是孚立維教授?他年輕的時候是決鬥冠軍,沒有誰比他更合適了。」溫蒂在書桌前伸起了懶腰,她剛寫完一篇變形學的論文。「學習一下決鬥技巧也挺好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派上用場了呢。」

「尤其是當我們黑魔法防禦學的老師不怎麽樣的時候。」夏洛特翻了個白眼,她對洛哈特的厭惡很大部分是來源於她對這個科目的喜愛。試想一下,要說最期待的東西被別人弄得一塌糊塗,大部分人應該都高興不起來,而夏洛特正是這種心態。對於自己討厭的東西,夏洛特總是顯得異常刻薄,她個人覺得這一點是完美地遺傳自她的母親,不過她由衷地厭惡的東西倒是還算不上很多。「還不如讓奇洛教授繼續來教呢,至少他是真的有真才實學。」

然而梅林似乎並沒有聽見夏洛特的心聲,她們踏入禮堂後不一會兒就看見了走上舞臺的洛哈特教授。他穿著一身紫紅色的長袍,臉上依然是那副燦爛到過分的微笑,仿佛他即將進行的不是一場決鬥,而是一場粉絲見面會。

「梅林的胡子——」夏洛特低叫了起來,聽著洛哈特教授滔滔不絕的發言,她第一次覺得站在他隔壁的斯內普教授看起來和藹可親極了「說實話,你們覺得這場決鬥的結果會怎麽樣?」

「很明顯斯內普教授會贏。」瓦妮莎小聲地說著,光看斯內普教授的表情,她這種常年被罵的學生就能看出來他現在有多生氣「我覺得你應該問洛哈特教授會輸得有多慘?這樣比較有討論性。」

「我覺得他會暈過去,斯內普教授在氣頭上。賭一盒菠蘿蜜餞?」沃爾頓又從後面冒了出來,他總是會突然出現來搭話,而且不管什麽話題都能完美融入討論,夏洛特她們一致認為他是她們寢室小團體的第五位成員。

「那我猜他會被一招解決。」丹尼絲說了一個比較實際一點的。

「吐血。」瓦妮莎聳了聳肩「我覺得斯內普教授的表情像是想要殺了他。」

「骨折……?」這是溫蒂。

「呃……」夏洛特覺得她們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只能隨便說一個「說不定會飛出去。」

在學生中人氣混到這個地步,洛哈特似乎有點過於悲慘。當然此刻舞臺上的他依然神氣十足地和斯內普教授互相鞠躬,夏洛特覺得他的動作誇張得像是在表演歌舞劇。然而沒有太多人註意到這些細節,大部分人都緊張地看著舞臺上的兩人。一、二、三。隨著話音的落下,斯內普教授的魔杖杖尖發出一道紅色的光芒。洛哈特教授被打得飛了起來,撞到墻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那肯定很痛,但他很快就重新站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始給大家分組。

「我和夏洛特猜對了。」分開前丹尼絲挑眉看著沃爾頓「一盒菠蘿蜜餞?」

「行吧。」沃爾頓很爽快地答應了「下次去霍格莫德的時候提醒我。」

夏洛特和溫蒂被分到了同一組,這讓她們輕松了不少。夏洛特從校袍裏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她們互相向對方鞠躬,然後跟隨著洛哈特教授的聲音在心裏默默地數著,三、二、一——

「除你武器!」她和溫蒂幾乎是同時喊出了魔咒,不過夏洛特要稍微快上一些,溫蒂的魔杖脫手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正好被她接住了。她把魔杖還給溫蒂,看了四周一圈,大部分的人已經結束了,畢竟這只是一個魔咒的事情。但她很快發現禮堂的另一邊依然一片混亂。騷亂一直持續到斯內普教授施了一個「咒立停」,場面安靜下來後夏洛特看見好幾個學生倒在地上,有一些甚至在流血。

「這也太可怕了。」瓦妮莎瞪大了眼睛「現在的低年級學生都這麽…兇狠的嗎?」她思考了一會兒才找到一個合適的詞。

「把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放在一起原來就是個錯誤。」溫蒂嘆了一口氣「我猜可能要提前結束了?」

然而教授們似乎沒有相同的想法,他們喊了兩個學生上舞臺決鬥,波特和馬爾福,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這聽起來就不像是什麽好主意。事實也確實如此,夏洛特她們很快就見到了讓人震驚的一幕。嘶嘶的、蛇一般的聲音從哈利波特的口中發出,那是一種冰冷而充滿殺氣的聲音,哪怕聽不懂也會為之而感到恐懼。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條蛇的動作,它就像是被那種聲音控制住了一般,沒有人知道它接下來會做出什麽。蛇佬腔,夏洛特轉過頭去看她的朋友們,在眼神交流中她意識到這一切並不是她自己的幻覺,因為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帶著驚懼。

那句話又一次進入她的腦海,密室已經被打開……繼承人的敵人。有什麽比蛇佬腔更能象征斯萊特林繼承人的身份?

這讓波特在霍格沃茨的處境變得更加尷尬了起來,尤其是當幾天後他和被石化的尼克和另一個學生被一起發現後,恐慌彌漫得更加快速。要怎麽樣才能讓已經死去的幽靈也被石化?沒有人知道答案,那必然是一個恐怖的存在。整所學校的學生都開始避開波特,事實上沒有人能證明這真的是他幹的,但卻也沒有比他更可疑的人,因此遠離他似乎變成了最安全的辦法。

就在這樣人人自危的沈重氣氛裏,聖誕節的假期來臨了,學生們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也終於得以放松下來,大家看起來都興高采烈的。

因為聖誕節假期不長,所以夏洛特沒帶太多行李回家。但與夏洛特的期待不一樣,回家路上瓦妮莎顯得有些悶悶不樂的。

「我擔心我父親會不讓我來上學。」瓦妮莎皺著眉頭看著火車窗外不斷往退的景色,她的父親是個有些固執的麻瓜,聽瓦妮莎說他似乎直到現在都不太歡迎魔法,哪怕他的妻子和女兒都是不折不扣的巫師。「如果不是媽媽堅持,他原來就不打算讓我來霍格沃茨。現在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別擔心,我覺得那個繼承人不可能襲擊所有麻瓜種,更別提混血。」丹尼絲從口袋裏拿出一條巧克力,拆開包裝往瓦妮莎嘴裏塞了一顆「吃顆巧克力冷靜一下,霍格沃茨裏的混血巫師多了去了。」

「就算是斯萊特林裏面也有混血巫師。」溫蒂補充著說「要是只留下純種巫師的話,那霍格沃茨差不多可以直接關門了吧,人數太少了。你看,我們四個裏面也就只有夏洛特一個算是純血。」

「非要說起來我才是真正的混血吧。」夏洛特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盡管她知道這不是一個淑女該有的行為。她的媽媽是個法國美人,所以她其實是英法混血「最後反而變成了我才是純血,這也太奇怪了。」

火車慢慢地駛進站臺,她們逐一擁抱了一下,然後開始從行李架上拿回自己的箱子「假期記得給我寫信。」溫蒂這樣強調著。

「我想我們可以一起出來玩一天。用貓頭鷹聯絡。」這麽說著她們一起下了火車,夏洛特很快就看到了站在站臺上的媽媽。她提著箱子走得飛快,最後直接沖過去抱住她的腰,後者先是微笑著回抱了她一下,然後再把她推開一點仔細打量「我覺得你又胖了,夏洛特,你在學校裏每天到底吃了多少?」

「……廚房在休息室隔壁不是我的錯。」溫馨的氣氛瞬間消失,夏洛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她倒是沒覺得自己胖了多少。

「當然,但不做運動就是你的錯了。」辛普森夫人盯著夏洛特,自己女兒什麽德行她還是很清楚的「走吧,你爸爸在家裏等著我們了。」

國王十字車站附近都是麻瓜街區,因此辛普森夫人帶著夏洛特坐上了一輛麻瓜的計程車。她們總是先坐車到破釜酒吧,再從那裏使用飛路網回家。這是目前最方便的一種方式,因為夏洛特還沒到可以學習幻影顯形的年級,當然,使用飛路網也比幻影顯形要舒服多了。

這一天晚上,夏洛特久違地吃了一頓法國風味的晚餐,更多完結文都在Q裙八咦死八咦流久六③整理發布辛普森夫人做了她最愛的煎鴨胸肉和扇貝,胃口大開的她還喝了兩大碗奶油牛肉番茄濃湯。雖然霍格沃茨的晚餐菜單也很豐富,但大家都知道英國菜的特色就是簡單,和法國菜可以說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風格,吃久了英國菜的夏洛特難得能吃一頓法式晚餐,自然是食欲大開。除了大吃一頓以外,夏洛特也和她的父母討論了一下關於密室的問題。

「如果那個繼承人攻擊的對象只是麻瓜種或者混血巫師,那你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辛普森先生一反平日的隨和,十分嚴肅地說著。他是一個非常標準的赫奇帕奇,永遠看重努力和公平「但夏洛特,這並不代表純血統巫師就更高人一等。純血優越主義是錯誤的。你要記住,每個人都是平等的。」

「決定優劣的從不是血統或者能力,而是人格。有不少偉大的巫師都是麻瓜出生的。」辛普森先生似乎是想借這個機會給夏洛特上一節課,他又喝了一口湯「保密法出臺前,有很多所謂的純血統家族都和麻瓜種巫師通婚過。馬爾福家還有人曾經追求過伊麗莎白一世。」

夏洛特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在她的印象中馬爾福家一直都很歧視麻瓜。據溫蒂說,他們家的小兒子德拉科馬爾福不止一次使用泥巴種這種低劣的詞語侮辱麻瓜出生的巫師。

「純血優越主義的唯一作用,就只有培育出了一大群近親繁殖的殘次品,而他們還毫無根據地認為自己更優秀。」辛普森夫人毫不留情地批評道,她說話有時候總是過於毒辣,但卻又一針見血。夏洛特以前覺得這可能就是不同於英國人的委婉的說話方式,但事實上哪怕是在辛普森夫人的故鄉,她也不是一個多麽受歡迎的人物。當然,她年輕的時候比現在還要更火爆一些,夏洛特經常從爸爸那兒聽來媽媽以前的英勇事跡。夏洛特相信如果辛普森夫人入讀霍格沃茨,她毫無疑問會被分到格蘭芬多。

「比起這個,夏洛特你跟我過來一下。」辛普森夫人摸了摸夏洛特的頭,當她收斂住自己的脾氣的時候,她無疑是一個美麗優雅的婦人。夏洛特跟著辛普森夫人來到她的工作室,看著辛普森夫人打開櫃子挑挑揀揀。辛普森夫人的娘家是一個煉金術家族,而她本人也是一個優秀的煉金術士,事實上,夏洛特也流露出了這方面的天賦。比起那些在學校裏流傳的護身符,辛普森夫人親自制造的魔法防禦物品似乎要更有效一些。她遞給夏洛特一條項鏈和幾只戒指「事實上我不知道這是否有用,你知道的,這些只能對黑魔法的攻擊產生防禦 。我不知道造成石化的是不是黑魔法。」

「但這總比你在信裏提到的大蒜要來的好,要有多愚蠢的人才會相信那一套。」辛普森夫人嘆了一口氣「把這些給你的朋友們吧,帶著總是要更安全一些。」

盡管辛普森夫人還抱有一些擔憂,夏洛特依然度過了一個非常快樂的假期,不用上課的她可以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還和室友們一起去了麻瓜的主題樂園,她們幾個都是混血,帶夏洛特去玩一趟完全不成問題,夏洛特覺得那有趣極了,相比起來巫師們真的極度缺乏各種娛樂。

時間過得很快,假期瞬間就過了一大半。不同於平時,夏洛特在聖誕節的那天早上很早就爬了起來,她的床邊已經堆放著數量不少的禮物。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她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拆起聖誕禮物來。

夏洛特最先打開的是爸爸媽媽給她的禮物,辛普森先生送的是一套巴利卡斯蝙蝠隊的模型,那是夏洛特最喜歡的魁地奇球隊,辛普森夫人送的則是一件漂亮的灰色大衣。除了父母的禮物外,她還收到了許多同學們送的禮物。丹尼絲送了她一套美容藥劑,溫蒂的禮物是一支做工精巧的羽毛筆,瓦妮莎的是一瓶香水,聞起來像是下雨後的青草地,夏洛特很喜歡這種清新的味道。沃爾頓也給她送了禮物,是一大包他自制的曲奇,他的廚藝出乎意料地很不錯,夏洛特一家人都很喜歡。

剩下的最後一份是迪哥裏的禮物,盒子外面用黃黑相間的包裝紙包裹住,上面綁了一個精致的蝴蝶結,還附上了一小張卡片。因為之前答應了給他送聖誕禮物,所以夏洛特給迪哥裏寄了一套魁地奇百科,但她沒想到他居然也給自己寄了禮物。她有些驚喜,又有些茫然。夏洛特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裏面是一條手鏈,銀色的鏈子上面有一個小巧的鑰匙形狀吊墜,款式很簡單但也很好看,夏洛特馬上就把它帶上了。她把視線轉移到盒子上面的小卡片,打開的同時下意識地屏住呼吸,迪哥裏整齊的字跡映入眼簾,他只寫了簡單的幾句話:

夏洛特:

聖誕快樂,這個假期過得還愉快嗎?這手鏈是在逛街的時候偶爾看見的,覺得很適合你所以就買下來了,希望會是你喜歡的風格。那麽,假期後在學校見。

塞德裏克

作者有話要說:

塞德裏克:雖然這一章我沒有出場,但我還是要刷一下存在感。

明天有事要出門,如果來不及寫的話可能會停一天!更新的話也可能是在比較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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